这辈子他身为帝王,却能得“普通”二字,堪称奢侈,该足兴才是。

可每每想到,她与那杜笙都经历过,甚至与他更亲密,他便如鲠在喉,就连她交出的信任与托付,也只是让他难受憋闷,一腔郁气堵在胸口。

他不过是顶着陆笙的名头,享受这些原不是他的东西,可他心里又因此有诡秘的满足感,至少此刻拥着她的人是他。

帝王攥住杜浮亭游动的指尖,已经睁开凌厉凤眸。

她眉眼含笑,染上一抹嫣红,不怕帝王眼底冷色,俯身凝望:“怎么啦?”馥气如兰,幽幽自香。

崇德帝自知他不是风月之人,登基至今近一年,他只在椒房殿留宿,旁人那里也不过如此。

可若是只要想到,红床锦被、鸳鸯交颈,她攀搂着他娇音婉转、香汗暗融,心里便是泛起噬骨的滋味。

原以为得手之后,是了尝所愿,自此丢开、弃之不顾,谁知反而是总能忽然想到她,然后不可收拾的想见见她。

他挨在她耳边暧昧,“叫爷听听娇娇的声音。”

杜浮亭是只纸老虎,比不得崇德帝的游刃有余,登时羞得面皮涨红,在醉翁椅上如何施展,半卧式躺椅,推挤做一块儿摇椅晃晃。

她要抽出自己的手,帝王怎么肯放,纵情任性的姿态,一手与她相扣,一手解开她腰肢上的宫绦,将她掠至椅上,相依挨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