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想让我劝她放弃明颜,还是劝她接受治疗?”
“她在用这种方式折磨我们,报复我们,跟我们做抵抗,她恨我们用老墨的心脏病威胁她,我都知道。”文潇曼早已看透,只是无法改变现状。
云舒不知道如何接这句话,她不想顺着文潇曼的话接下去,而是说:“阿姨,您的痛苦我能理解,其实颜颜是为了救我才断了腿,那时候我看她躺在病床,心情跟您一样。”
她将事情发生的过程讲述了一遍,文潇曼不敢相信:“她想都没想就把你推出去了?”
云舒点头:“她说这是本能,而且她不知道我是她亲姐姐,所以她的品德,我能保证。可是,您和叔叔那么憎恶她的存在,我很想知道,你们那么反对这件事,是真的固执到觉得这种事不该发生,还是怕被别人知道让你们觉得面子?”
“我从来不觉得面子是什么重要的事情,我们活到这把年纪了,也读过书,看过许多事,连书雅曾经说不结婚,做丁克都能接受,怎么会是怕面对流言蜚语?”
“那就是你们觉得同性之间不能有爱,不该有爱。”
“是也不是。”文潇曼叹气,索性把自己想法说了出来:“女人和女人之间没有结婚证,没有爱的结晶,没有任何束缚彼此的东西。我说句难听的,明颜这么高身份,无论男女都会有很多人去贴她,爱情的保鲜期很短,如果她们新鲜感过去了,或者遇到外面的诱惑了,分开了,书雅后半生怎么办?我们年级大了,她爸都六十多了,又能陪她多久?”
同性之间的感情不稳定因素是文潇曼最大的顾虑,她尝试过去接受,去用同等的目光看待,但失败了。
她走不出思想的牢笼,仿佛只有男女才是天经地义,女女就是荒诞无稽。
云舒不急于跟她辩解,而是慢条斯理说道:“我倒觉得您和叔叔的感情几十年如一日,倒真是令人羡慕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