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房间按照您给的人员数,正好够,包场也都安排妥当了,您放心。”
“走吧。”云舒戴上墨镜,将那张凛冽的冷脸藏了起来。
“云董,您当心。”司机的手挡在车门上,迎接云舒上车,可她在靠近车门时却止住了脚步,她的余光瞥见了缓缓走来的顾微然。
即使距离这么近,顾微然都看不清云舒的脸,一个人把眼睛藏起来,等同于把心上了锁,别人永远无法窥视。
云舒顿了几秒,才转头。
顾微然推着自行车,小心翼翼地呼吸每一口空气,她不敢眨眼,如果闭眼的毫秒之间,云舒消失了怎么办?
她的心从惊涛骇浪的大海,变成平静的湖面,她不敢过于激动,只是轻声说了一句:“你回来了。”
很勉强才能说出这几个字,因为她哽咽了。
云舒巍然不动,墨镜像道幕布,阻碍了目光的纠缠。
微然,这两个字梗在她的喉咙发不出来,没人发现她眼眶红了,云舒压了很久才把迸发的情绪挤回去,像经历了一场无声的争斗。
直到调整好状态,她才摘下墨镜,眸间含笑,“微然,好久不见。”
这句话似曾相识,只是再次听见,心非昔比。
“是很久了。”顾微然捏了捏鼻尖,忍住落泪的冲动。
云舒终于抬脚向她走来,顾微然这才发现云舒瘦了很多,像被削一层骨,五官更加立体,只是从内而发的柔和气质,更甚从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