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舒转眸看向摆台照片,内疚感如夜的黑,将自己吞噬。
顾微然渐渐恢复冷静,困倦感像寒潮,覆灭了她滚烫的yu火。恍惚间,她好似听见云舒电话响了。
“这么晚了,您有事?”
“沈董的电话,我怎么敢不接。”
每字每句都清晰地入了顾微然耳帘,这位沈董又是什么来历?不会又是云舒的花花草草吧?
好不容易有点困意被这通电话激醒了,不知云舒是知道她没睡着,还是故意让她听见内容,对话时没有半点遮掩。
“今天九点述职大会,要不改个时间?”
云舒语气平淡如水,就像平静的湖面,又如永恒不变的夜空,想窥见深处,几乎不可能。
“如果我没猜错述职大会也您发起的,您对我咄咄相逼,我一直想不出理由,既然这样,我想我们是该开诚布公地聊聊了,明天见。”
后半段的对话,好似在针锋相对,暴风雨的前夕总是宁静得可怕,云舒挂完电话,淡定地关了夜灯,这通电话如风过无痕,没有激起任何浪花。
顾微然被闷得缺氧,悄悄探出脑袋,猛地吸了几口新鲜空气,云舒还和以前一样,规规矩矩地平躺着,她很少翻身,也不会有夹被子、拐被子的小动作,看她睡觉会让人忘记时间在行走,会让人憧憬她梦里的场景,会让人想依偎在她身边,会让心防不胜防地被她触动。
她就像童话里睡美人,透着不可探知的神秘,又让人欲罢不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