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玄青深吸一口气,“有太医在,睿儿不会有事,最多是气急攻心罢了!”
“皇上,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?”海晟低低的说。
宋玄青抬步朝着宫门口走去,“说吧!”
现如今,还有什么不可说的?
“皇上,奴才听说,若是人长久处于暴怒,或者憋闷的状态,恐怕对身子不好。”海晟说,“奴才瞧着太子妃和太子,冲突不断,怕是很难再……”
宋玄青立住脚步,宫道上黑漆漆的,唯有领路的太监,亮着几盏灯笼,将前路照亮。
但因为隔了一段距离,反而将影子拉得颀长无比,更显阴森可怖。
灯下黑……
“朕何尝不知,可是护国、将、军、府那头……”宋玄青有自己的顾虑。
海晟身为局外人,看得比谁都清楚,“皇上,这太子妃和太子闹成这样,来日您若是不办这满月宴,只怕护国、将、军、府会心生嫌隙,如此这般,以后还会真心辅佐太子,为皇上尽忠吗?”
宛若醍醐灌顶,又似当头棒喝。
宋玄青猛地侧过脸望着海晟,顿时恍然大悟,“对!对!你说得对!”
“皇上?”海晟有些担心,“那这太子妃……”
宋玄青咬着后槽牙,儿子始终是儿子,太子妃……呵,当初只是用来安抚护国、将、军、府的工具罢了,真以为他看中这不知礼数,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