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敢?”太后冷笑,面上威严不减,更多的是失望,“皇帝敢不敢随哀家,去京都城的大街上转转,看看京都城的百姓都在做什么?”
宋玄青张了张嘴,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下。
“皇帝不敢了吗?”太后嗤冷,“万民书都送到了刑部衙门,皇帝还要执意为之,嗯?真是哀家教出来的好儿子,是哀家……对不住先帝的英明!”
宋玄青俯首,“母后,万民书的事情是那群刁民……”
“民本无刁,穷山恶水方显劣,若皇帝让百姓安居乐业,何人不愿家业平安,阖家欢乐?皇帝,你是天子,天子啊!天若有罚,民必遭殃。”
太后字字见血,句句诛心,“不要把自己放在个人的私利上,这是先帝临终前所言,你都忘了吗?”
宋玄青喉间滚动,“儿臣,不敢忘。”
“不,你都忘了,全忘了!”太后拂袖,指着外头,“你去外头,听听百姓的声音,看看你都干了什么?哀家今日不是以太后的身份呵斥你,而是作为一个母亲,子不教父之过,子不教也是母之过啊!是哀家教子无方,是哀家愧对先帝,哀家……哀家……”
宋玄青急了,“母后,这些事同您没关系,是儿臣、儿臣觉得此事颇为蹊跷,两个孩子突然失踪,怕只怕是有歹人作祟,所以……”
“皇帝已经学会撒谎了是吗?”太后摇摇头,“君无戏言,皇帝的一言一行,都代表着天子威严,是大周的象征,皇帝怎么能信口雌黄?你真以为哀家待在深宫,便眼盲心瞎,什么都不知道?”
宋玄青瞧了一眼傅正柏,别的能作假,傅正柏身上血淋淋的鞭痕是无法作假的。
“靳月是哀家的义女,哀家对她寄予厚望,若是她背叛了大周,哀家会第一个大义灭亲,但若是皇帝无缘由的要杀了她,祸及其亲眷儿女,哀家也绝对不答应。”太后掷地有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