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帝……想干什么?”傅正柏咬着后槽牙,瞧着傅子宁站在风雪中,冻得唇色发青,当即抱他上了马车。
车内,温暖如旧。
“爷爷还是先回去罢!”傅子宁开口。
傅正柏一怔,“宁儿,你就不担心吗?”
“我不担心!”傅子宁摇头,“只要爹娘不曾出现在京都城,没有落在皇帝的手里,我就不怕皇帝对妹妹下手。”
傅正柏张了张嘴,还别说,好像是有点道理!
“爷爷,走吧!”傅子宁抱着手笼,低低的开口。
劝人容易,劝己难。
让傅正柏放心,可傅子宁自个心里,却七上八下的,把妹妹一个人丢在东宫里,能放心才怪,左不过他若是不出宫,岂非要两个人都陷在宫里?
所以眼下,能走一个算一个。
风雪打在屋瓦上,将窗户敲得嗖嗖作响,来伺候的小宫女慎慎的瞧着,趴在窗口听雪的傅子音,面上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。
“主子!”有较为年长的宫娥进来,乍一眼这般情形,当即笑着行礼,“奴婢小糖,给主子请安,以后主子在宫里,就由奴婢伺候着!”
傅子音回头望她,“糖葫芦的糖吗?”
“是!”小糖点点头,“主子莫要贴着窗户太近,虽说殿内暖和,可外头的风还是紧挨着门窗,难免会冻着您。”
傅子音笑了笑,“小糖姐姐,懂得可真多。”
“主子可折煞奴婢了,奴婢就是奴婢,当不得您这句姐姐。”小糖行礼,“主子以后,直呼小糖便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