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,道理本就存在,无需他人教,只需自己经历。”宋睿解释,“当儿臣被人毒哑,险些当成猪崽子卖了,却在雪地里逢着傅家的丫头,救我于危难,一碗雪地里的山粉糊,让儿臣暖了心。您常说,锦上添花易,雪中送炭难,偏让儿臣……遇见了!”
宋玄青黑着脸,“混账东西?这些刁民。”
“若家国太平,何来鸡鸣狗盗?可儿臣认为,家国太平固然是重要,人心教养更为重要。”
宋睿言辞凿凿,所言不无道理,“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,贪得无厌本就是人的本性,幼时教化胜过一切。”
宋玄青点点头,“你这说法,倒是极有道理。”
“不历经风雨,不知道什么才是好日子。”宋睿瞧着手中的帕子,指尖轻轻摩挲着帕子上的绣着的「音」字。
绣工略显粗糙,并不精细,多半是小丫头自己绣的。
若不是离宫一趟,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?
若不是离宫一趟,他怎么会找到人生的方向。
也许,会按部就班的活着,和所有养在皇宫里的皇子一样,宛若提线木偶般,过完早已被安排好的一生。
“父皇!”宋睿抬头,眸色晶亮,“你给儿臣讲讲,与母后的事情吧?你第一眼见着母后,心里是什么感觉?”
宋玄青忽然笑了一下,提及顾白衣的时候,眼底的光瞬时柔和起来,“怎么忽然问起这个?”
“儿臣想听。”宋睿笑着凑过去,“父皇,讲讲吧!”
宋玄青略显无奈的笑了笑,“你这傻小子,这有什么可讲的?当年选秀,当年……哈,第一眼就看到了她。你母后就站在那里,一脸的迷茫与不知所措,那时候朕就想,若有机会一定要逗弄她,想好好的欺负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