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九卿想了想,终是将北珠递给了他,“你要知道,这世上不是只有这么一颗北珠,所以可能是物有相似,或者……”
“不,不可能,这就是原来那一颗,是阿鸾,是阿鸾的那一颗!”
云中客忽然老泪纵横,刹那间捧着珠子泣不成声,“我居然这么蠢,你说不是就以为不是……你不知道,在遇见你之前,我见过好多这样的珠子,可是每一颗都不是啊!”
云中客拍着胸脯,“我都这把年纪了,已经不抱希望了,你知道什么叫绝望吗?十多年了,十多年了,我一直在告诉自己,孩子都还活着,一定还活着,可是一日日的过去,年复一年的找寻无果,我老了……我怕自己撑不到那一天了!可是,老天有眼!老天爷,是长眼睛的!”
傅九卿就这么定定的望着他。
外头的君山有些迷惘,这是……怎么了?
里头怎么还哭上了?
到底发生了何事?
伸出去的手,终是缩了回来,若是公子有什么事,约莫会吭声,不会这般安静不做声,思及此处,君山老老实实的在外头守着。
主子们的事情,不该听的不听,不该问的不问,这便是奴才的本分!
“是她,是她!”云中客狠狠拭去脸上的泪,颤抖着双手将北珠塞进了靳月的手心,“这东西是她母亲临走前,放在她身上的,可是、可是狼牙呢?”
傅九卿皱眉,“狼牙?”
“她应该挂在脖子上,应该有的,怎么可能没了呢?”
云中客呼吸微促,“但凡她挂着狼牙,我都能犹豫一会,可她这……这怎么就没有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