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善舞梨花带雨,面带幽怨,“善舞福薄,连累王爷受辱。”
云中客不得不承认,这女人就是个祸水,是个妖孽,众目睽睽之下也能扭曲黑白,分明是他们前来羞辱,自找没趣,最后反而成了他们委屈「受辱」?
如果不是身份悬殊,他真想用银针,治一治他们装了茅坑臭石头的脑袋!
宋云奎那性子,原就是暴躁至极,乍见着怀中的人哀哀戚戚的,更是心上一热,恨不能将这喜宴变成血宴,谁知还不待他动手,门外忽然响起了突兀的声响。
“慕容珏,你太不够意思,大家兄弟一场,你竟然背着我偷偷的办了喜宴,还拿不拿我当兄弟?我告诉你,今儿要是不跟我好好喝一场,我一定打得你满地找牙!”
慕容珏已经走上了木楼梯,听得这话,骤然转身。
顾殷身披战袍,风尘仆仆的立在门口,身后一排军士齐刷刷的列开阵势,与他一同前来的是顾夫人,也就是顾殷的结发妻子。
瞧着二人的模样,仿佛是刚从外头赶回京都城。
“你可知道要从边关请折子回京都城,再收到皇上的准召回京,有多难吗?慕容珏,你不仗义,当初我成亲的时候,你可没少灌我酒,连我家夫人都没放过,差点被你们灌得不省人事,怎么……想逃过这一劫?我告诉你,没门!”顾殷嗤笑,大步流星的走进来。
顾夫人扯了扯他的衣袖,“你再口无遮拦,倒是把人家的小娘子给吓坏了!”
“这……”顾殷愣怔,“夫人所言甚是。”
顾夫人笑盈盈的望着阿鸾,“这位就是新夫人?”
他们刚回京都城,一路上光顾着赶路,哪里听得那些流言蜚语,自然什么都不知,只觉得慕容珏再婚委实太过寒酸,怎么也不回历城的慕容府去办,要在这京都城的酒楼里将就?
但他们这些在边关抛头颅洒热血的,到底没那么多忌讳,都是脑袋别在裤腰上的人,能活一日都是老天爷开眼,想来也不计较太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