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寒信了。
可是父皇死了,他再也没能从皇位上走下来。
七哥站在殿内冲他行礼,高呼主君万岁,聪慧如七哥,早晚会歇下这些事,岁寒怕极了被丢下的滋味,却又没有任何的法子。
满朝文武都在贺喜,奇怪的是,他们的主君面无喜色,瞧着好似不太高兴。
连完颜笙也发现了,自己的皇夫,真的不高兴,她悄悄的观察,发现他时不时的将视线落在摄政王的席间,不知是惧怕摄政王,还是担心摄政王会闹出什么幺蛾子。
可摄政王呢?
满心满肺满眼都是那位,满头白发的摄政王妃,二人言笑晏晏,极是般配而登对。
摄政王看谁都是寡淡疏离之色,唯有面对王妃的时候,眼底是遮不住的温柔。
整个石城的人都知道,摄政王杀伐决断,行事雷厉风行,赏罚分明,唯独在对待摄政王妃的事上,错的……也是对的!
王妃,便是正理。
这叫什么?
哦,蛮不讲理的护短。
“莫要吃酒,早些回去!”傅九卿摁住靳月的手,“吃醉了,后果自负!”
靳月默默松了手,仿佛想起了一些事,眉心止不住的皱了皱,“你这人……”
“若是夫人吃醉了,那为夫可要为所欲为了!”
他伏在她耳畔,嗓音磁重,透着清晰的蛊惑之色,“夫人是想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