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月下意识的扯了扯裙摆,想遮住底下那双沾了泥渍的绣鞋。
“怎么不过来?”傅九卿明知故问。
靳月瞧了明珠一眼,示意她赶紧走。
明珠脸色都变了,谁知道公子竟是早就料到少夫人要做什么,早早的等在这里,守株待兔,压着脚步声,明珠快速窜出房间,顺带将房门合上。
也不知道公子,会怎么责罚少夫人?
“相公?”靳月缓步近前,想了想,一本正经的坐下,“我去了一趟漪澜院,交代了负琴姑娘,若是有机会一定要离开京都城。”
傅九卿接过话茬,“然后想起了离魂阁和女子军,顺带出了一趟城?”
“哈……”靳月皱了皱眉,“可不就是那样嘛!相公真是料事如神,深不可测!”
傅九卿面无表情,执杯浅呷,“出去之前,怎么答应我的?”
“最近不知道怎么了,大概是伤势太重,醒来之后便觉得记性不太好了!”
说这话,她觉得心虚得不行,若说她的记性不好,怕是连脚趾头都不信。
傅九卿挑眉睨着她,“伤势太重?记性不太好了?”
“对!”靳月斩钉截铁,咬死这理由。
傅九卿放下手中杯盏,淡然问,“那如何能默出昔日傅家送给你的……聘礼礼单?”
靳月:“……”
谎话圆不下去了怎么办?
急!
“可能、可能是印象太深刻。”她尽量不去看他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