渐行渐远,消失不见。
回到后帐,呼延赤面色黑沉,冷不丁握住了耶律桐的手腕,“你知不知道,自己在做什么?”
看到刀子砍向她的瞬间,他整颗心都揪起,若不是耶律敬出手迅速,只怕后果不堪设想,沙场上出手,必是拼尽全力,哪里会给对方留有生的余地?
“我……”耶律桐鼻尖微红,伸手揉了揉眼睛。
呼延赤眉心微蹙,“沙子进眼睛了?”
“嗯!”除此之外,她不知道该怎么掩饰,马背上的泪流满面。
见她伸手不断的揉着眼睛,一双眼睛揉得又红又肿,呼延赤近前,“我帮你吹吹!”
“不用!”耶律桐抽回手,退后了两步,长睫微垂,别开了与他的注视。
她怕,怕他近距离的对视,会看清楚她眼底的排斥与抗拒,她本就不善于说谎,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,心伤犹在,哪有心思去装模作样。
“你确定没事?”呼延赤问。
耶律桐点点头,抿唇不语。
“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?”呼延赤近前。
耶律桐心头一窒,下意识的退后,“父兄上得战场,我心里存忧,自然是放心不下的。”
“仅仅如此?”呼延赤不相信。
耶律桐咬唇,倔强的不再回答,既然不信,自然不必再多言。
“小桐!”呼延赤忽然将她圈在怀里。
耶律桐心惊,却也不敢太过挣扎,只抬着一双猩红的眸,直勾勾的盯着他,若不曾遇见慕容安,兴许她真的就认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