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熹微一直站在门外,听得里头的动静越来越小,最后几乎将耳朵贴在了窗户缝隙上,亦没听到只言片语,似乎是在咬耳朵?
隔了大半个时辰,靳月终于从里头出来,含笑望着拓跋熹微,“现在,办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拓跋熹微忙问。
靳月淡然一笑,“送她去大牢里,住在瞎子隔壁。”
“她,管用吗?”拓跋熹微可都听出来了,这女人和瞎子是一伙的,如此这般,靠得住吗?
靳月不以为意,笑得有些无赖,“你可以试试,不行的话,咱就再换个法子呗,反正闲着也是闲着,权当是找个乐子,怎么样?”
“成!”拓跋熹微点头。
梧桐一身囚衣,坐在了牢房内,隔壁关押着瞎子,这里是重囚牢房,边上没什么人,显得格外的阴森沉寂。
“宋濂!”梧桐靠在墙壁上,音色低哑,“你还好吗?”
瞎子身形一震。
“我也在这里!”梧桐说,“你不孤单,黄泉路上有个伴!”
瞎子摸索着,靠在了墙角,两个人隔着一堵墙坐着,“你不是、不是……”
“不是什么?”梧桐的嗓音里带着哽咽,“你以为我是靳月的姨母,她便会对我手下留情?我与她有多少情感,你不是不知道,还能指望她放我一马?”
瞎子没说话,静静的贴墙靠着。
“宋濂!”梧桐继续道,“你后悔吗?如果你还在燕支国,如果你没有做那一场春秋大梦,兴许现在的你,正好好的掌管着你的弹丸小国,过你的太平日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