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上就是大皇府,自然少不得大皇府的人掺合。
到了最后,老百姓如鸟兽散,街面上厮打成一团。
拓跋熹微和拓跋允策马赶到,身后领着大批的军士,宋濂眼看着是要脱险了,却又被陷入了包围圈之中,如同困兽一般无计可施。
有生力量被斩杀殆尽,剩下的只有绝望!
梧桐其实并没有走远,站在僻静的角落里,静静的看着远处的厮杀,看着宋濂惶恐的睁大眼睛,在乱战中被推搡在地。
宋濂是想用药,但是那些东西原就不好配置,而且此处空旷,就算他撒了药粉也没用,他带来的人,一个接一个倒下,而闻讯赶来的官军却越来越多。
形势,已经再明显不过。
“困兽之斗!”拓跋熹微拔出腰间的弯刀,“哥,别插手,我自己的血债自己去讨!”
拓跋允坐在马背上,居高临下的睨着她,“好!”
这才是他拓跋家的女子,有仇必报,绝不手软。
弯刀散着幽幽的寒光,倒映着拓跋熹微绝冷的面庞,死士冲上来,只一刀便被她斩杀于脚下,如今她的眼里只有宋濂这个瞎子。
宋濂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,单手扶住了车轱辘。
然则下一刻,寒光乍现,拓跋熹微一脚踹开扑上来的死士,弯刀圻断对方脖颈的瞬间,旋身落在车边,手起刀落,生生砍下了宋濂的手。
鲜血迸溅的时候,宋濂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。
梧桐扬起头,瞧着天上硕大的暗影掠过,穿梭在风中的老鹰和秃鹫,像极了贪婪的猎手,仿佛随时会扑下来,“结束了!”
的确,结束了。
格里和莫桑是前后脚赶到的,瞧着拓跋熹微脚下,捂着断腕满地打滚的男子,皆是微微一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