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!”
夜里一番折腾,到了第二天清晨,申家铺子着火的事儿,已经传遍了整个石城。
梧桐立在院门外候着,左顾右盼之态,可见是着急了。
“让她进来吧!”靳月瞧了一眼搁在梳妆台上的方子,转而继续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,“自从怀了身孕,好像胖了点?”
霜枝捏着玉簪的手,稍稍一滞,瞧着自家少夫人的细胳膊细腿,低声赔笑,“您这还算是好的,奴婢瞧见寻常人家的妇人,比您胖更多些。”
“我只是担心,孩子吃不饱!”靳月低眉,抚着肚子。
月份愈发大了些,担心的事儿,也愈发多了,不知不觉,眉心已染了愁绪。
“没事的,裴大夫的药膳一直进着,您和小主子都好着呢!”
霜枝将玉簪,轻轻的簪在靳月的发髻间,“少夫人,那个女人……”
靳月的指尖,轻轻敲着案台上的方子。
“月儿!”梧桐进门,“听说昨夜裴大夫出了事儿,我来看看你,你没事吧?”
霜枝搀着靳月起身,没好声好气的应道,“少夫人好着呢,这话别再说了,忌讳着呢!”
梧桐的面色紧了紧,然则靳月没开口,她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“少夫人!”明珠将早饭端进来,悉数搁在桌案上,仔细的铺摆开来,“今儿有您爱吃的荷花酥。”
靳月拂袖落座,心神微震,“荷花酥?明珠,你去吩咐小厨房,做一些送宫里去,小寒在宫里闲来无趣,让他打打牙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