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,敢在他的手上扎针?
“醒了醒了,没事就好!没事就好!”
是清泉的声音?
岁寒搓揉着眼睛,慢慢悠悠的坐起身来,“怎么回事?”
外头的天已经大亮,刺眼的光从窗外渗进来,小家伙眯了眯眼睛,半晌才回过神来,“咦,这不是八皇府?这不是七皇府吗?”
“废话,要不是把你带回来,你这条小命还不知道丢在哪儿了!”裴春秋轻嗤,“怎么样?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呢?”
岁寒挠挠头,“就是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的,整个人没劲儿……等等,你不是在宫里陪着小月月吗?跑这儿作甚?你该不会是为了我才出来的吧?”
“废话!”裴春秋慢悠悠的将针包收起,转头瞧着清泉,“没什么事儿了,多喝水,体内的迷、药过去了,人就彻底清醒了。”
清泉感激不尽,“多谢裴大夫。”
“不用谢我,是你们命大,也是靳月思虑周全。要不然……我就算有一身医术,也只能让你们死得别太难看。”
裴春秋叹口气,“不过,我是真的没想到,这人怎么就这么狠毒呢?连自己的亲兄弟都不放过,而且就在家里杀……”
清泉没说话,这是主子们的事情,不是他这个当奴才的可以置喙。
“你说什么?”岁寒有些发愣,脑子还停留在浑浊阶段。
清泉抿唇,神色略显犹豫,“主子,您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了?”
“昨天晚上?昨天晚上我们去了一趟八哥的书房,怎么了?”
岁寒这话刚说完,忽然好似想起了什么,小手猛地摁住了太阳穴,“好像有股香味,我闻到了香味,然后就、就什么都不知道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