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寻常人家而言,这是好事,可对于傅九卿和靳月来说,未必如是!
“那……那少夫人怎么说?”君山忙问。
裴春秋摇头,“我暂时还没敢告诉她,只说是一切顺遂,待与傅九卿商议过后,再跟靳月详说。
这件事有些棘手,靳月的身子惯来是我师弟照料。所以……还得跟边关那头联络,得让她爹有个心里准备。”
如此,君山才意识到,事情可能真的没有想象的那么乐观,裴春秋有句话说对了,少夫人就是公子的命根子,若是……
傅九卿昏昏沉沉的睡着,君山未敢告知靳月。
一则怕少夫人担心,二则……公子是为了少夫人而晕倒,缘由不好明说,若再让少夫人受累,待公子醒了,还不得扒了他的皮?
好在傅九卿并无大碍,歇息了半晌便也爬起来了,只是一张脸苍白得吓人,削薄的唇,血色尽褪。
“公子,您觉得如何?”君山奉药。
苦涩的药汁入喉,比之更苦的心头之苦。
“我后悔了。”他说得很轻,很轻。
君山离得近,听得那四个字,不由的心头一紧,“公子,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,少夫人虽然腹有双生子,但她毕竟是习武之人,又有靳大夫和裴大夫护着,必定不会有事。”
对此,傅九卿置若罔闻,扶着床柱徐徐站起身,面色苍白的往外走。
“公子?”君山急了。
“我去看看她。”说话间,他已经迈出了门槛。
周遭昏暗,夜间的风呼啸着穿梭在回廊间,衣袂随风,拍在身上呼啦啦的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