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月想了想,默默的捋起了袖子,捏了一颗花生在手里,“看清楚了吗?”
“花生。”岁寒眨巴着眼睛,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。
靳月笑道,“在手心里,对吧!”
“是!”岁寒点头,这会倒是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,直勾勾的盯着她的手。
靳月掌心朝上,指尖蜷起,渐渐的握成拳,“花生,确定在掌心里,对吗?”
“对!”小家伙斩钉截铁,他亲眼所见,而且靳月压根没别的动作,花生还能长腿跑不了不成?肯定就在这只手里,跑不了。
然则只是握拳与摊开掌心,这么一眨眼的功夫,靳月再摊开掌心时,花生消失了……
“花生呢?”岁寒张大嘴,不敢置信的翻弄着靳月的手,袖子已经捋起,一截皓腕露在外头,根本不可能将花生藏起来,这东西,这东西怎么就没了?
靳月叹口气,“旁人会便戏法,会障眼法,但我不需要……我只要够快就行!”
顺着她手指的方向,岁寒徐徐转身,瞧着那一枚花生无声无息的嵌在了帷幔上,正好卡在花生腰上,因着帷幔柔软,自然不会发出任何的声响。
“小寒!”靳月道,“我可以这样喊你吗?”
“嗯!”岁寒点头,“大家都叫我小九,你可以特殊点。”
靳月起身走到帷幔前,将花生拔出,“看见的、听见的,有时候不一定是真的,兴许你八皇兄真的如你所言,重情重义,情字当先,但没到最后一天,都不作数!”
“不能……作数?”小家伙似乎是在咂摸着她这四个字的真谛。
靳月弯腰,两手抵在腿上,笑呵呵的瞧着他,“你是个很聪明的孩子,知进退,懂分寸,识大体,而且……心有赤子。小寒,要做个好人其实不容易,做好人得比坏人更奸,更狡猾,才能保护你想保护的人!善良,必须留有锋芒,才不会成为伤人伤己的利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