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月负手而立,“我哥今日要为国效力,身为妹妹,理该支持,他是我慕容家最后的男丁,我自然舍不得,可我知道……天下为重。”
如太后所言,国若不国,何以为家?
“兄长若得胜归来,我必定首当相迎,若不能……我愿赴兄长后尘,继续忠君报国,为朝廷效力!”
靳月是做了最坏的打算,“慕容家世代忠于皇上,忠于百姓,此乃祖训,死亦不负!”
音落,兄妹二人跪地行礼,高呼,“吾皇万岁万万岁!”
传承在骨子里的,父母辈的忠诚,不会随着死亡而消失,但凡有春风吹过,必成燎原之势,再卷土重来。
宋玄青弯腰,亲自将二人搀起,“朕,准奏!”
金殿内的事情,很快便传扬开来。
关于慕容家的忠诚,在大街小巷流传,一扫曾经的骂名,那一句句刻在史册阴暗面的「国贼」被悄然抹去,取而代之的是流芳千古的国之栋梁。
人性,曾死于流言,也可幸存于美谈。
傅九卿就站在门口,身上披着大氅,目光瞧着太医院的院门,等着那个去了金銮殿,还没回来的女子。
旁人都以为她薄情,连自己唯一的兄长,都敢往边关推,可傅九卿知道,靳月拦不住她哥,干脆给予成全,这才请动了太后,否则太后那样不问朝政之人,怎么会亲自去金殿镇住满殿文武?
“公子?”君山有些担虑,“您回屋候着吧?奴才在这里等着便是,外头风凉,您的身子会吃不消的!”
傅九卿置若罔闻,依旧站在檐下,分毫未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