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且送送,我进去看看!”安康生拍了拍罗捕头的肩膀,“回头跟你说。”
罗捕头点头,“放心。”
宋宴不出知府衙门,谁都不会放心的。
“月儿?”安康生大跨步走进大牢,“你没事吧?”
靳月正伸个懒腰,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,见着安康生满脸焦灼,便知道是因为宋宴被打一事。
“哥,你那么紧张干什么?”她顾自倒杯水,慢条斯理的喝上两口,“我能有什么事,宋宴的功夫虽然不弱,可到底是差了点,就那点功夫我还没放在眼里,以前都是让着他,谁知到了现在,他还当真!”
安康生如释重负,“你想做什么?”
“把事情闹大!”靳月抿唇,把玩着手中的杯盏,眉眼微沉,略作沉思状,“外头不少人瞧见了吧?我听得有动静。”
安康生拂袖坐下,幽然叹口气,目光却晕开清晰的宠溺,从袖中掏出一个油纸包,内里放着几块尚存余温的小酥饼,“你是不是专打脸?”
听得这话,靳月捏着小酥饼的手微微一滞,“打得还不够明显?”
“咳咳!”安康生清了清嗓子,“你光往脸上招呼,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瞧见,只是你这般作何打算?杀鸡给猴看?还是转移视线?”
靳月美滋滋的吃着小酥饼,“哎哎哎,哥,这哪儿买的,滋味不错,甜而不腻,正和我口味!”
“我做的。”安康生皱眉,伸手掸去她袖口的碎屑,又给她将杯中水满上,“你慢些吃!”
靳月喝口水,“燕王府在背后算计我,我岂能坐以待毙,既然送上门来,我自然是一不做二不休,好好招呼他一顿,反正这一顿打,够某个毒妇心疼好一阵。
一想到她日日瞧着儿子脸上的伤,恨得咬牙切齿,又不得不装出柔弱的样子博同情,我便痛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