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月冷笑着睨她,“你算个什么东西?也敢直呼本公主的名字?”
那一瞬,顾若离僵在当场,面白如纸,被堵得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靳月句句诛心,仿佛是昨日重现。
曾经她居高临下,她卑微如蝼蚁。如今位置调换,仿佛是因果循环,一个为妻为尊为人上人,一个为妾为卑为人所不齿。
是报应吗?
顾若离不信,这世上哪有什么报应,若有……也只是技不如人的托词罢了,靳月只是运气好,博了太后的欢心,才会有今时今日的嚣张恣意。
“公主骂也骂,心里可痛快?若是痛快,是否能考虑我方才的提议?”
顾若离袖中五指蜷握,羽睫止不住颤动,连呼吸都变得微促。
可见,她内心深处的极不情愿。
靳月双手环胸,笑得很是邪性,“你以为我不知道,你为何要找我吗?夜侯一封休书,休了你那个心狠手辣,残害皇嗣的母亲,她现在就在天牢里受苦,你却毫无办法,换言之……你只想自保。”
“没了母亲的庇护,你这个夜侯府的二小姐也就失去了倚靠,你母亲要杀的是玉妃娘娘的腹中骨肉,她是绝对不会再帮你,你束手无策,只能抓紧宋宴,可以你现在的身份和地位,别说是宋宴,阿猫阿狗都不会再理你!”
靳月啧啧啧的摇头,为难的望着霜枝,“那怎么办呢?”
“还能怎么办?母凭子贵呗!”霜枝默契应声。
顾若离气急,怒然直指,“你们、你们欺人太甚!”
“送上门讨骂,不骂你骂谁?”明珠亦浑不客气,只要想起大人之前在燕王府吃过的苦,受过的嘴,明珠恨不能拿剑劈了她,“还以为自己是当初的夜侯府二小姐,燕王府的顾侧妃?出门之前也不照照镜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