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烈揉着眉心,“他近来身子状况如何?”
“公子是旧疾。”君山躬身回答,“王爷您与公子相交已久,应该明白的!”
宋烈狠狠皱眉,终是一言不发,抬步离开。
目送宋烈离去的背影,君山转身回到牢内,“公子,王爷走了。”
傅九卿敛眸,将袖中的印鉴递出去,“交给我爹,他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“是!”君山毕恭毕敬的接过。
直到走出了知府衙门,江天才敢开口,“王爷,傅公子会答应吗?你这来来回回的,都写了那么多张欠条,傅家终究是商贾之家,生意人最重以利相交。”
亏本的买卖,怕是不会再做。
宋烈翻身上马,瞧着敞开的府衙大门,“以利相交是不错,可惜他不是。”
“那傅公子要什么?”江天不解。
宋烈认真的想过很久,傅九卿想要什么?从他靠近之初,宋烈一直在揣测傅九卿的所图。
财?傅家不缺。
权?傅家不需。
这么多年,他没见着傅九卿贪恋过权势,倒是在两年前终于悟出了真谛,这小子辗转天下,往来京都城,与他结交甚深,不图财不图权,只图一人白首,只想葬一人在心中荒坟。
矶城外崖边一战,心坟荒草漫长,自此一发不可收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