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枝睁大眼睛,“您平素连姜汤都不喝……”
靳月疾步回房。
“让你去你就去吧!”明珠忙道,“推算时间,燕王府那位差不多要到了,那可真是咱们少夫人的克星,她能安生吗?”
霜枝恍然大悟,“我竟是忘了这一茬,马上去熬安神汤。”
不然,还真的要睡不着了。
靳月是闭着眼喝了安神汤的,喝完就闷头去谁。
她不能随便喝药,总归是有禁忌,好在霜枝这丫头心细,早前知道少夫人身子特殊,便找了靳大夫,将备用的方子都存下了,走哪都带着,眼下不就用上了?
这一觉睡得极好,哪知第二天一早,她还没出门,就听得奴才来报,说是粥棚出事了。
哦,不是粥棚出事,是粥出了问题。
靳月赶到的时候,傅九卿已经立在了那儿。
今儿天气不大好,狂风大作,吹得他面色愈显苍白,整个人立在风口上,眉眼间宛若凝了化不开的霜冷,只在抬眸看她的时候,眸光稍滞,敛了些许锋利。
“这里交给我。”靳月上前,望着他苍白的病容,心里格外不舒服,下意识的上前搀了他一把,“让君山扶你去休息吧!”
来的路上,她就听老管家说了,公子昨夜出城了,一夜未归,想必是办完事连夜赶回来。
他,总是放不下心,放不下她。
“公子!”君山亦担心。
傅九卿皱了皱眉,缓步进了马车,他不会走,这是毋庸置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