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九卿凉凉的斜睨着他,“若是他自己查出来的,一定不会放过傅云杰,但这次是我送的,于情于理,于公于私,他都得保全南王府的声誉。
傅家的生意遍布天下,若是在京都城内出了事,影响可不只是一点点!您当年离开京都城,何尝不是惧怕燕王府对咱们下手?”
“真是家门不幸!”傅正柏扶额,“对了,你去英州的事情……”
“不用让家里人知道。”傅九卿敛眸。
傅正柏点头,“宫里怎么办?”
“月儿会去找太后。”他似乎早有安排。
闻言,傅正柏不太赞同,“太后是谁,那是宫里待了多年成了人精的,英州有什么人,她一听就知道,你们怕是走不成。”
“不,太后会答应,她等这一天,已经等了很久!”傅九卿瞧着门外的灯影,目色沉沉如夜。
傅正柏没说话,这孩子做事惯来沉静稳重,从小到大,从来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,很多问题交到他手里,几乎都可以迎刃而解,除了两年前那一次。
那是傅正柏,唯一一次看到傅九卿流泪。
但,仅仅只是那一次。
直到傅九卿走出了门,傅正柏都没有能回过神来。
“公子?”君山疾步迎上,“您没事吧?”
外头风大,傅九卿止不住咳嗽,深邃的眸中泛起些许盈光,他半弯着腰,以手掩唇,面色苍白至极。嗓子里泛起浓烈的咸腥味,又被他生生咽下。
“公子?”君山骇然,快速上前搀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