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春秋穿好衣裳打开院门,扭头望着身后的小童,“哪来的刺客?”
“我要是知道,那不就是一伙的?”小童摇摇头,低声嘟囔着,“找遍了整个燕王府,都没找到呢!”
裴春秋嘴里哈着白雾,瞧着门外来来回回的侍卫,心里直打鼓,会是什么人?跑燕王府里,想干什么?
“小王爷?”周遭一声尊呼。
裴春秋赶紧行礼。
“你跟本王进来!”宋宴黑着脸。
裴春秋拢了拢衣襟,出了刺客就去找刺客,跑他院子里来干什么?
侧目给小童递了个眼神,小童会意的进屋,暖了炉子烧水。
扫一眼满屋子的瓶瓶罐罐,宋宴走到桌案前,冷眼睨着脏兮兮的凳子,大概是坐不下去,干脆负手立着,面色依旧冷得瘆人,“本王有话要问你。”
“小王爷请说。”裴春秋心里盘算,莫不是冲着靳月的事儿来的?
此前靳月浑身是血的跑出燕王府,而他又恰好丢了一枚专用的试毒银针……这意味着什么,裴春秋身为大夫,岂会不知?
当年种种,何尝不是因果。
“你当年曾说过,月儿身上的毒无解,必死!”
这话宋宴牢牢记在心里,在靳月「死」后的两年里,每每想起便痛不欲生。
裴春秋就知道,他是冲着靳月来的,心里有了底,肯定的回答,“是!”
“可现在呢?”宋宴冷不丁揪住裴春秋的衣襟,“她没死,还活着,这又是为何?是你学艺不精,还是说你年迈昏愦,已经成了废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