捂着生疼的心口,靳月盯着那白布遮掩的灵位,哭得撕心裂肺,“傅九卿你这个骗子,你骗我嫁进傅家,骗我当寡妇,你骗我……骗我这么难过……”
眼泪,怎么越擦越多?
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却始终没有勇气去揭开那层白布,她怕极了看到他的名字,尽管她识字不是太多,可他的名字,他写过一遍,她便刻在了脑子里,从来不敢忘记。
捏着那颗北珠,靳月低着头,眼泪珠子吧嗒掉在掌心,“你别死好不好,我……喜欢你……”
人呢,总在失去的时候,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,明白什么才是最珍贵的。挨了一刀,就会晓得鲜血漫出的滋味。
她的声音很轻,很轻,可落在某些人心里,却如同高山擂鼓,可以划破天际,可以刺破苍穹。
也可,换他心中日月。
修长如玉的手指,轻轻抚去她面上的泪,那凉意渗人的滋味,却充满了惊喜与期待。
靳月愕然抬头,眼眶里的珍珠,瞬时滑落,在她白皙的面上,留下一道浅浅的泪痕,烛光里泛着异样的微澜。
她张了张嘴,所有的声音都卡在嗓子里,愣是一句话都吐不出。
“我可都听到了!”他面色惨白,唇上亦无半点血色,俊美的眉眼还凝着薄霜,惯来幽深黢冷的眼睛,却因着烛火的倒映,晕开孱弱的光亮,一点点的汇聚,最后都成了她的影子,占据了他所有的视线。
“扰人清梦,不怕挨罚?”瞧着她还在往外涌的眼泪,他的眉心皱得更紧,“哭得真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