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玉的胳膊轻轻环住傅九卿的脖颈,靳月半垂着眉眼,不愿多看宋宴一眼,哑着嗓子低低开口,“相公,我想回家。”
傅九卿紧了紧怀中的人儿,原就苍白的面上,泛起凛然寒色。周遭的温度仿佛骤降,夜风将阵阵寒意无限扩大。
风吹得衣袂猎猎作响,傅九卿敛了眉目,俯首在她耳畔低语,“你别睡,我带你回家。”
靳月点点头,喉间满是咸腥味。
“她中毒了!”宋宴拦住二人去路,“现在得马上为她解毒!”
“小王爷!”君山行礼,“公子已经喂少夫人吃了解毒丸,若您再拦着,那才是真的要了少夫人的命!”
宋宴犹豫了一下,却见着傅九卿周身寒戾,大步流星的越过他,抱着靳月径直朝外头走去。
“怎么回事?”燕王妃原是担心儿子又去纠缠靳月,谁知正好见着傅九卿抱着靳月离开,心下紧了紧,“这是怎么了?”
“王妃娘娘的生辰宴,真是好得很!”
傅九卿丢下一句话,再也没有回头。怀里的人儿轻飘飘的,仿佛没什么重量,这两年到底还是没能把她养好。
他微凉的掌心落在她的腰间,掌心濡湿,虽然脚程极快,却也走得四平八稳,视线却始终未曾落下,是怕瞧见那双蒙着水雾的眸?又或者,怕瞧见她唇角的血色。
“我没事的。”出了燕王府,冷风拂过的瞬间她下意识的往他怀里拱了拱。
傅九卿面无表情,眸色比夜风更冷上几分,却在不经意的低眸间,敛了那份凉薄,“披肩!”
霜枝反应快,在他们出门之前,已经将披肩从马车内取出,快速覆在了靳月身上。
拢了拢怀中的人儿,傅九卿面色稍缓,“我们,回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