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吸微促,靳月的面上青一阵白一阵,袖中的指关节捏得生紧,“你、你……”
“你身上还有何处是我没见过的?”傅九卿淡淡的说着,面色微白的坐在床沿,耳根却有些微微泛红,好似之前被水雾的。
靳月鼓了鼓腮帮子,虽然是实话,但……行径太过卑劣。
难怪人家说:英雄不问出处,流氓不分男女。某些人瞧着冷冰冰的,做起这种事来,却是这般的得心应手,真是披着羊皮的臭流氓!
见她这般模样,傅九卿的面色旋即冷了下来。下一刻,他忽然拽过她的手腕。
靳月毫无防备,一屁股跌坐在床沿,却因为惯性而往床褥上仰去。
身子重重仰在了床榻上,身上赫然一沉,再睁眼,是那张如妖似孽的容脸。
苍白的面上,精致无双的五官,半隐暗处、半置光亮,阴鸷的眸忽明忽暗,透着诡异的妖冶。
骨节分明的手,抵在她的面颊两侧,凉意从她的两鬓处渗入,却不知为何,反而让她红了脸,仿佛还泡在桶里,被那温热的水雾,灼得浑身都开始发烫。
低头,辗转在她的唇齿间,如同尝着上了桌的美味佳肴。
靳月忘了呼吸,待险些窒息才回过神来,两手当即抵在他的胸前,耳根子烧得滚烫,仿佛快要被煮熟了。
“你你你作甚?”青天白日的,未免也太、太……
“原来月儿……喜欢这样。”他嗓音微沉,如同刚刚启封的佳酿,泛着醉人的醇厚幽香,淡淡的侵蚀人心,摄人魂魄。
靳月觉得,世上若真有妖孽勾魂摄魄,大抵就是傅九卿这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