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月缩了缩身子,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,慢慢挪回原来的位置,速度极轻极慢。她咬了唇,紧了紧藏在袖中的手,“你又诓我!”
“我有说过,让你跟着来?”他问。
靳月摇摇头。
傅九卿又问,“我有说过,让你来找我?”
心里发虚,靳月别开视线,羽睫半垂着,继续摇头。
“那何来诓你之说?”傅九卿反唇相问。
靳月:“……”
来酒坊,是她非要跟着的,自己钻的马车。
去休息,是她非要送大氅,一路找到这儿。
思来想去,从始至终,他真的半句要求都没有,一直是她死赖着不放,好像真的跟「诓骗」二字沾不上边。
“既然没有诓你,那你这般诬陷自己的相公,该当如何?”傅九卿的速度也快,话音刚落,胳膊已环上她的腰肢。
别看他手指修长,根根如玉,力道也不小,掐着她腰间的肉,让她快速绷直了身子。两人原就靠得近,她快速一绷,整个人都贴进了他怀里。
他未用力,她已投怀。
呼吸一窒,靳月猛地抬头看他,正好撞进他幽邃的眼眸之中。
墨色的瞳仁里,无光无月,唯有她一人的光影,装得满满当当,再也塞不下其他。
傅九卿微微敛眸,俯首在痴愣的人儿唇上,轻轻啄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