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做了贼一般,靳月竟莫名的心虚,慌忙松开他的手。
傅九卿的手,又落回了她的腰间,他眸中的寒意这才渐渐散去,嗓音清冽的开口,“睡醒了?”
“嗯!”靳月点点头,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对,忽然坐起身来,快速推开他的胳膊,“昨夜是怎么回事?你为何会在我的床榻上?还有,我的衣裳、衣裳是谁、谁帮我……”
某人不紧不慢的坐起,“我帮你换的。”
靳月:“……”
见她快速揪住了衣襟,连最后露在外头的肩,都被遮得严严实实,傅九卿的眸色愈发深了几许,半倚着床壁,就这么凉凉的睨着她,“最后一遍,你我是夫妻!”
“我、我们……”靳月想问,有没有那个……
然则傅九卿却忽然咳嗽起来,原就毫无血色的容脸,此刻愈发惨白无光,好似真的病得不轻。
一阵剧烈的咳嗽过后,他好似去了半条命,靠在那里微合着眼,一动不动。
靳月有些心慌,赶紧掀开帷幔起身。
霜枝和君山就在外面候着,靳月急忙喊了霜枝进屋。
傅九卿又病了,待大夫赶来的时候,他似乎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,躺在大红的鸳鸯喜被里,气息奄奄,与之前那个冷冰冰,动不动就威胁她的蛮横之人,几乎判若两人。
“公子的身子原就不大好,平素吃着药倒是不打紧,怎么今儿……”大夫抚着山羊胡,略带不解的望着靳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