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要吗?”他又问,嗓音轻缓,听不出任何的情绪。
靳月刚要开口问,要什么?然则下一刻,忽的坐直了身子,连连摇头,“不要!”
傅九卿的鼻间发出一声冷哼,在这寂静的屋子里,犹显寒凉,这个时候……脑子倒是清醒得很。
瞧着她袖中的手,微微绞在一起,他便将自己的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上,“我不会勉强你,什么时候你想通了,我们便什么时候当正经夫妻。”
闻言,靳月猛地瞪大眼。
果不其然,他身子不便,外头的人都说,傅家的五公子无妻无妾,怕是久病在身,所以与太监无意,否则傅家为何一点都不着急给他娶亲?
须知,二公子和三公子在傅九卿这个年纪,早就成了亲,如今妾室都不知道纳了几房。
那一瞬,靳月的眼神中,充满了悲悯,病秧子倒也可怜。
傅九卿眸光阴郁,“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?”
“没,没什么意思!我有点困,先眯一会!眯一会!”
靳月慌忙蹬掉鞋袜,赶紧钻进被窝。身子快速一转,之前藏在袖子里的花生,悉数露了出来,就这么散床榻上,落在她的身后。
她背对着外头侧躺着,闭着眼睛假寐,自然不知道身后落了什么。
傅九卿眉心微凝,不动神色的捡起了褥上的花生,指尖轻轻用力,饱满的花生壳登时「咔擦」一声,发出轻轻的声响。
花生?
早生……贵子?
屋子里漾开极是好闻的气味,靳月觉得眼皮子好沉,压根睁不开眼,这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。脑子昏昏沉沉的,手脚发软,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