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密室,靳月领着霜枝快速离开,去小厨房收拢另一些吃的送回去。
事罢,她便回了上宜院。
天黑黑,正好睡。
霜枝守在门口,坐在板凳上盖着小毯子打瞌睡。
宋宴进来的时候,程南第一反应是抬手打晕了霜枝。
小丫头还来不及喊出声,眼一闭就被程南放在了地上。
原以为靳月会彻夜难眠,担心着傅家人的安危,谁知道她却没心没肺,躺在床上睡得正舒服,连宋宴进来都不知道。
换做以前的她,院门外的动静,都能察觉得一清二楚。
不过,那样警惕的她,应该很少睡过安稳觉,不像现在……睡得真是舒服。
宋宴坐在床沿,看着双眸紧闭的人儿,心里泛起一阵阵酸楚,最后那一次见她,是在马背上,她眼眶微红的看着他。
他明明看到了她唇角的血,知道她体内的毒又发作了,却……还是说了那句让他悔之莫及的话。
“早知如此,我不会让你去引开他们。”他低声呢喃。
可惜,世上没有后悔药。
一念之差,她再也没回来。
一天两天,他浑然未觉。
十天半月,他只觉得身后没了尾巴,心情依旧舒爽。
可是隔了一个月,她还是没回来,他忽然觉得好像少了什么,燕王府里的一切都是这样的不顺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