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舞拉起棠儿,朝阿鲲挤出一个笑来:“好,我这就带着棠儿出府。这么些年,多谢二爷对我们母子的照顾。”
阿鲲低着头没有应声。
屋子里,魏卿卿看着一言不发的容彻,轻声问他:“二爷当真不担心吗?即便不是乐舞,也还有棠儿。”
“闻极自幼丧父,是由母亲拉扯大的。”容彻拉过魏卿卿,将她拥在怀里,才继续道:“当年他母亲带着他和弟弟一路逃难到了京城,吃尽了苦头。才将他拉扯大,但他入了军营不久,他母亲跟弟弟便被一伙混混欺负死了,他曾说过,即便是杀红了眼,他也绝不会对妇孺和孩子下手。”
“闻极是个不善言辞的人。”容彻看着魏卿卿,轻轻抚着她的脸:“他一辈子也没享过什么福,没见过什么好人,但当初他屡屡跟我提起乐舞的名字时,眼底都是泛着光彩的,他是真心爱乐舞,我能看得出来。甚至上次见他,我跟他提起乐舞母子时,他眼底的光芒还一如曾经。”
魏卿卿看着容彻,想问问他,既然闻极还是曾经的那个人,为何他们却会疏远了呢?
她还记得那晚容彻提到闻极时,浑身的寒气和被背叛的失望。
容彻没有解释,只听着外面棠儿的哭声渐渐远了,才跟魏卿卿一同更衣用膳了,而且今日一整天,容彻都黏在魏卿卿身边,半步没有离开过,直到第二天皇上的寿宴。
寿宴当日,容明霍强行把女儿容芳芳塞到了魏卿卿跟国公夫人的马车里。
容芳芳虽然觉得难堪,但还是一路昂着头,一副瞧不上魏卿卿的模样。
国公夫人懒得搭理她。干脆只拉着魏卿卿说话了。
马车摇摇晃晃,魏卿卿的心却飞得很远,因为今日,章娇还要给她唱一出大戏呢。
四皇子的马车从四皇子府出来时,章娇的心便提到了嗓子眼儿。
方子蛟倒是镇定许多:“你确定你说的帮你的大侠真的会听你吩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