嬷嬷见她心意已决,这才应下出去了。
等嬷嬷刚走,容府大公子容海便来了。
容海比容彻大了十来岁,但却半点不显老成,反而一袭青白色锦袍,看起来稳重又成熟,只眼底始终夹着几分化不开的痛苦。
“母亲。”
“你也是为那陈家的事来的?”国公夫人不悦问他。
容海看母亲这戒备的样子,忍不住笑了笑,才摇摇头:“陈家之事,自有二弟操心,况且我那未来的二弟妹一看也不是个会吃亏的。”
国公夫人听他这么说。心愈发沉了几分,她的大儿子自小就什么事都往心里憋着,永远报喜不报忧,不似她的彻儿,耍赖撒娇自小就强过别人。
“是公主的事?”国公夫人语气都轻了几分。
“嗯。”
容海不想叫母亲担心,但事已至此,他不得不如实相告:“公主要求和离,不日便要抵达京城跟太后和皇上提及此事了,儿子已经无力劝阻。只得先告诉母亲,让您好先有个准备……”
“准备!”国公夫人脸都青了:“准备什么,当初是她害了你毁了前程,如今她说和离就和离,把你当什么了,把我国公府当什么了!”
容海看着眼眶都红了的母亲,心底轻叹,只安抚了几句,才退了出来。
但回想自己这几十年,可不就是毁了么。可毁了又能怎么样,毁他一人的前程,总比整个国公府跟着一起毁了的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