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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她这个反应,辰王心里有了底,正要推翻沈珠方才说的话。

忽然赵玉珩过来,拉着沈珠的手,而后听到他一声冷笑:“五弟,你想对付的人无非是我,犯不着为难一个姑娘家。”

大殿上沈珠只觉得脸如火烧,可手却被他越捏越紧,甩都甩不掉。

他掌心灼热,很快就把沈珠冰凉的小手捂热了。

“父皇--”赵玉珩抬眸,正色道:“儿臣查了北平的账目,已有些眉目。”

这话一出,全场噤若寒蝉。

就连方才还得意洋洋的辰王,因着这句话,脸色陡然一变。

“哦,说来听听?”显然仁宗皇帝来了兴致。

这北平的账目,总计折合粮食超过了二千五百万石,几乎是大梁一年的税收了。

而这么大一笔错漏,竟无人知晓是怎么一回事?

“是。”赵玉珩的眸在布政司使、提刑按察使、还有户部侍郎,最后才落在了辰王脸上。

这些人被他看得毛骨悚然,特别是辰王,他一张俏白的脸如透明色,白得竟有些苍凉。

“儿臣派皇城司和都察院的人去查过,发现户部侍郎郭桓毅贪墨税粮,利用职务之便,擅自篡改税收账目,不仅如此,他还勾结布政司使秦勇、提刑按察使方荣德徇私舞弊,将贪得的钱粮中饱私囊,而这背后的罪魁祸首---”

说到这,他顿了顿,最后凉凉的目色定格在辰王脸上:“五弟--念在兄弟一场,你是自个向父皇坦白从宽?还是由我这个四哥替你说?”

辰王额上冷汗淋漓,就连背后的衣衫都早已湿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