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朵他十几年来,精心呵护的小花,竟是那样的脆弱,仿佛轻轻一碰,就要碎了。
赵玉珩长睫一颤,心中百转千回。
等呼吸平稳下来后,才慢慢开口:“我要---沐浴。”
他想沐浴冷静一下。
沈珠才从惊魂未定中醒来,她啊了一声,似乎没听清。
赵玉珩本想唤小福子进来伺候,可看着珠儿这张脸,那胸口的闷意再次复起。
他忽然改变了主意,重复了一遍:“伺候本宫--沐浴。”
沈珠这才勉强听清楚,可耳根子又不争气的红了。
“怎么?”赵玉珩脸上的戾气还未完全消退,唇角勾着一抹讥诮的冷笑:“又不是没见过?害什么臊?”
沈珠闻言,唇角颤了颤,屈辱的泪含在眼眶,迟迟未落下来。
那年她去哥哥房里找他,无意撞见了哥哥宽衣,不过也只是背部的一个影子,一眨眼就过去了。
沈珠没料到,他还记得这事,如今耿耿于怀,竟拿这事羞辱她。
“还愣着作甚?”赵玉珩摊开手,饶有兴致的盯着沈珠,迫使她过去宽衣。
沈珠咬了咬唇,眼睫垂落下来,那蓄满的泪水,再也受不住,夺眶而出。
这个过程中,赵玉珩一言不发,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,那黑眸如深不见底的潭,也不知在想些什么?
沈珠指尖不停的发颤,很艰难的落在赵玉珩的胸襟处。
“不对。”忽然那凉凉的声音道:“不是这样解的,要这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