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贩卖私盐可是杀头的重罪,她顾不得尊卑,扯着赵玉珩的袍子。

脱口而出道:“为何你就是不肯--放过爹爹?你就这么狠心,要杀了养育你的人么?”

这一声声质问,没有让赵玉珩动怒。

黑眸平静的看着她,沈珠的红颊边,一缕碎发搭在上面,却依旧遮不住她夺目的美貌。

赵玉珩抬手,想要把乱发拂去耳后,却遭到沈珠本能的退缩。

她竟那样防备着他,不相信他。

赵玉珩平静道:“我几时说要杀他?不过…”

他顿了顿,又续道:“一心不能二用,我只想你能尽心服侍我,这个要求不过分吧?”

原来…想要用爹爹作为要挟,逼迫她罢了。

赵玉珩已然起身,清冷的目色睥睨过来,沉声问:“珠儿,你可愿?”

徐牧白受了杖刑,疼得晕死了过去。

他后腰下被打烂了,没有一块好肉,殷红的血顺着淌下,蜿蜒曲折的,远远看去,如开在雪地里的花一样。

那些行刑的宫人,冷眼在旁瞧着,不带一丝怜悯。

正要把他扔出去时,远处传来脚步声:“且慢!太子殿下有令。”

来的是一名暗卫,他瞟了眼剩半条命的徐牧白,又吩咐:“送他回家,记住,要好生的,不能让他死了。”

夜里,徐父不放心,想要去徐牧白房里瞧瞧,可一推开门,被眼前浑身是血的人吓了一跳。

再一细瞧,才发现竟是自己的儿。

话说徐牧白被送回去后,在家里养了快一个月的伤,才慢慢好转起来,虽然行刑的人下手重,但好在没有伤及筋骨,还能下地走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