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双骨节分明的手,正捏着酒杯,酒杯是玉色的,可衬在他手里,竟硬生生比了下去。
映雪好生羡慕,若是能做他手里的酒杯,被他握在手里,想必也是十分快活的。
沈玉没有理会映雪含情的目色,只是发狠似的将杯中酒,一饮而尽。
江子扬颇为奇怪,不由唷了声道:“沈兄今日个怎么了?好似一脸不高兴呢?给我说说看,到底遇到什么烦心事?也好让我给你疏导?”
沈玉眉宇间的忧色更浓了,有些烦躁道:“你不懂!”
江子扬一听皱眉,啪的收了折扇,不服气道:“我不懂?你可别小瞧我了,我江子扬虽胸无点墨,可看人看事,我还是知晓的,瞧你这样---”
他顿了顿,一本正色道:“叫我说啊,这男人心烦无非两件事,其一为钱,不过我看你也不缺钱,其二嘛,就是女人啰。”
这话说到点子上,只可惜江子扬正经不过一瞬,又嬉皮笑脸道:“沈兄你这是何必自苦?我瞧这映雪也不错,对你痴心一片的,这么些日子里,她望穿秋水,就盼着你来,倒不如今日你收了她,也好过过快活日子,说不定你尝了鲜,就换了口味,还乐不思蜀了呢?”
这些浑话虽然声音不大,可落在丈外的映雪还是听了去。
她脸蛋儿红红的,不止脸蛋儿,就连唇色,也红得生艳,一副甘愿任人采撷的模样。
江子扬瞧了,不经意咽了咽口水,又道:“沈兄,我可对天发誓,人还是干干净净的,我碰也没碰过,你放心---”
一语未落,就被沈玉瞪了回去,江子扬知他生气了,只得耸耸肩道:“你别气,我闭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