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沈玉的手要落下时,心头的声音再次炸开:“沈玉啊!沈玉!你还是不是人?你这么冒犯珠儿,岂不是和那姓杨的畜牲无异?”
这句话如破空之箭,惊得沈玉浑身发凉,在沈珠毫无察觉时,他慌乱的垂下手。
明明夜微凉,他额上竟骇出冷汗。
沈珠回头时,正好看他脸上有些古怪之色,不由问:“哥哥…你这是怎么了?脸色也不太好?”
说话间,沈珠的素手抚过来,要去探他额上的温度。
这一来,可把沈玉惊得又后退了数步:“没…没事,哥哥只是有点累了。”
“真的么?哥哥你没骗--珠儿?”沈珠半信半疑。
看哥哥那样反常,确实不太对劲,可她也没往别处想,只当哥哥身子不舒服。
沈玉勉强一笑:“哥哥何时骗过你?好了…”说到这,他又像从前那样,端着哥哥的架子对她道:“夜深了,珠儿也早些回房安置吧,哥哥真的没事。”
这么一说,也确实晚了。
沈珠想了想,只的点了点头道:“那好,哥哥也劳累一日了,你也早些安置吧,珠儿回去了。”这才唤了春燕,一块提着风灯去了。
余下几日,沈玉果然没再去清风小筑,沈万琏得知后,心下大慰,对这个养子更看重了。
毕竟他这个年纪,总要有人分忧才是,所以除了和春堂的铺子,沈万琏又把布庄的生意一并交给沈玉。
沈玉忙起来,脑子里想的事倒少了。
可每当夜深人静时,还是偶尔会辗转反侧,只能靠着燃安神香入眠。
这日傍晚,他坐在案前,想着闲来无事,便索性摊开一张宣纸,在上面作画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