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大人也就是陵川的县令,刚刚四十出头,为人却贪好女色,平日里被妻子管得严,那些莺莺燕燕不敢带回家,更不敢出入青楼,公然去嫖。
于是只得用衙门做掩饰,瞒天过海,倒也骗过家里的母夜叉。
钱县令正兴致高昂,忽然被人打断,很是不高兴,他虎着脸喝道:“什么狗屁案子!老子不去!叫魏师爷打发了!”
审理案子哪有怀抱温香软玉有趣?这会儿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,他也不去。
“可是…”那衙差支吾了一声:“那公子说大人若是不出去,他就……”
“他要如何?”钱县令高声喝问,早已是怒不可歇。
“他说……”那衙差声音一颤,才小声道:“他就告去夫人那里,让夫人为他做主!”
钱县令听了冷笑道:“衙门的事,岂是一个无知妇人做主!”他就算惧内,可衙门里的公事,他家那母夜叉是从不插手过问的。
身边的女子不禁噗嗤一笑:“大人,这人莫不是呆子不成!要不然就是书读多了,把脑子读坏了,才会说出这样的呆话!”
公堂之上,有一白一黑的身影,白衣人气定神闲,一脸淡然,那出尘绝世的容貌,就算放在女子中,都算佼佼者。
而那黑衣人却焦虑不安,一直在探头张望,明镜高悬的匾额下,空无一人,就如他此时的心,一点底也没有。
他不由偏头,小声问:“那钱大人怎还不出来?你说他会不会不来了?”问话之人眉头紧皱,粗眉大眼的,不是那江子扬又是谁?
身穿白衣的,自然就是沈玉了。比起他的心急如焚,沈玉却淡淡道:“不会,他不敢不来。”
不敢不来?那是什么意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