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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人来灌她酒。一是因为在安寒的帮助下,大家都了解也理解了顾晓池性子淡。

第二也是最重要的原因,是因为大家都知道,顾晓池实在太能喝了。

无论洋酒白酒清酒,从来没人看她喝醉过。连安寒都问她:“你是不是小时候吃了什么山里的神奇草药开挂了?”

这会儿没人来找她,顾晓池乐得清静,慢慢喝着面前的一大杯啤酒。

这啤酒也不知是真的假的,特别淡,顾晓池喝起来跟喝水似的。

她望着台上的歌女。

也许是因为对美的直觉敏锐,刚才她一进来,就看到这歌女了。

分明还是初春的天气,气温不高,歌女却穿一件很暴露的红裙。

一条细细的丝带,绕到脖子后面系着。领口开的很低,她又白,胸前看着,就白花花的一片,甚至有些晃眼。

嫩藕似的胳膊,有一种丰腴的性感。裙摆堪堪遮到大腿。

这裙子料子很差,她应该是熨过的,但仍然皱巴巴的裹在身上。

但这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她有那样一张脸。

一头浓密的黑发,用夹板烫了妩媚的大卷,高高的束在头顶,又垂下来,海藻似的,更衬得她一张脸雪白。额头中央,是一个媚到带些妖气的美人尖。

她的粉底过白了一个色号,嘴又殷红。口红也是廉价老式的,泛着过时的珠光。

一红一白的对比太强烈,竟生出一种触目惊心的美感。

她狐狸一样的眼睛,懒洋洋睁着。屁股倚在一个圆形吧椅上,无所谓的随着音乐节奏,扭动着自己的身子。

那样一种颓败的媚态,好像是刻在她骨子里的。

她整晚翻来覆去就唱了一首歌:

“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