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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才坐在雪夜的路灯下,好像一切都被冻住了,她没想哭的。

这会儿却觉得鼻子发酸。

她舍不得顾晓池,好舍不得。

还好哗啦啦的水声很大,能遮住葛苇发出的声音。

她从浴室出去的时候,眼尾稍微有点红,鼻尖也有点红。

顾晓池看了她一眼,拿着吹风机过来给她吹头发。

什么都没问,只给葛苇冲了一杯蜂蜜水喝,然后两人一起上床。

葛苇背对顾晓池,望着窗子发呆,身体蜷成了一只虾米,像是婴儿在子宫里的姿势。

有心理学的书籍分析说,这是一个在迫切寻求安全感的姿势。

顾晓池从背后抱住了她。

顾晓池也刚刚洗过澡,怀抱很暖,暖着葛苇又已变得冰凉的背、腿和脚背。

她的手缩在胸前,顾晓池的手臂环着她,把她的手也握在了手里。

顾晓池轻声说:“苇姐,我三天后再走,去黔城山里写生。”

葛苇轻轻“嗯”了一声:“那我洋气点儿,我去澳洲旅行。”

签证她都有,提前办好的,买一张机票就能马上走。

顾晓池又问:“你已经杀青了,接下来的三天,也没什么工作了吧?”

“对。”

顾晓池:“那我们一起想想,想去哪里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