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晓池一怔。
葛苇在想这个?那她刚才给葛苇戴帽子的时候,葛苇怎么没阻止她呢?
因为葛苇接下来说:“我觉得说这句话的人,自己绝对没实践过,td冻死老子了。”
顾晓池在旁边笑。
葛苇把手里没吃完的饼干放下了:“那个……”
顾晓池等着她开口。
要说的话,好像很难。因为葛苇放下饼干,又拿起啤酒,打开喝了一口。
顾晓池拿的是常温啤酒,可在雪夜里这么放了一会儿,也凉的像是在冰柜里冰过的一样。
那可真是晶晶亮,透心凉,凉的葛苇一哆嗦。
可是葛苇喝了一口,又喝了一口,啤酒罐子拿在手里不肯放。
刚才吃的饼干太干,全堵在嗓子眼里,让她想出声都不容易,要说的话,对她而言,真的很难开口。
终于,她又喝了一大口啤酒:“顾晓池。”
顾晓池还看着她。
葛苇望着她笑了一下:“你啊,小朋友,你离开我吧,走得远远的。”
顾晓池一愣。
“去画画,去写生,去攀山越岭,去看所有你自己想看、而为了陪着我没去看的风景。”
她伸手,指尖冰凉,摸摸顾晓池的脸,又一笑:“真嫩。”
“你还那么年轻,还有那么广阔的未来,别就这样停在原地。”
顾晓池沉默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