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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慢慢摸索着,牵起葛苇的手。

轻声说:“摄像头看不到。”

身体挡住了两人紧紧牵在一起的手。

葛苇的掌心开始冒汗。

走出电梯的时候,葛苇突然反悔了:“要不你还是去住安寒家吧。”

顾晓池静静看着她。

楼道里的声控灯,刚才随着两人的脚步声亮起,此时照在葛苇的脸上。

她还画着片子里的妆,没卸。

粉底涂得过白了一个色号,眉毛和眼线都是浓黑,贴了厚厚的假睫毛,口红是一种廉价易脱落的老式口红。

有一张很张扬的妩媚感,把自己的所有美貌和盘托出、当成武器的那种。但就因为这样不留底牌,同时又透出一种仓皇感。

一种花架子似的虚张声势。一种背后深藏的无能为力。

葛苇被顾晓池看的更慌:“我面对你的时候心里会怕……就不太好相处……真跟神经病似的……”

她不知该怎么说下去,声音渐渐低了下去。

顾晓池也没说话。

两人就这么静静站着。

直到楼道里刚刚亮起的灯,又熄灭了。

黑暗袭来,像每一个晚上包裹葛苇梦境的迷雾。她有点害怕,刚要跺脚,让楼道里的灯光重新亮起。

顾晓池靠过来,抱住了她。

两人在一片黑暗中,静静的拥抱。

刚才在树下吃完花生后,顾晓池也是这样抱住她的。

一只手扶着她的后颈,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背心,葛苇的身子一动,顾晓池的手就轻轻拍两下,安抚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