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开始很苦,苦里又泛起很多的甜。等到人习惯那种甜味的时候,淡淡的苦味却又涌了上来。
很淡,但又不能忽略的那种。
接着顾晓池一愣。
一股浓郁的酒味,在舌尖弥漫开来。
原来这巧克力,是酒心的。
刚才包装纸上的字母,顾晓池只看了一眼,好像是俄文。现在吃到巧克力里面的酒心,觉得酒还挺烈,在人猝不及防的情况下霸占舌头,有点麻麻的。
镜头下的葛苇,唱完了歌,摸出一支烟来抽。
有客人上来搭话:“美女,走不走?”
葛苇含着烟,笑了一下:“钱带够了么你?”笑容里有很多的不屑。
“卡。”陈导喊。
这场戏又过了。一条过。
但是葛苇自己不满意,她跟陈导说:“再试一条行么?我先看看监视器。”
她往镜头外面走,路过顾晓池的身边。
小手指勾起来,在顾晓池的小指上一勾,又很快的松开。
好像她只是为了躲开地上铺满的电缆,不经意路过顾晓池的身边,轻巧的飘过,没有任何小动作。
可顾晓池手指上的余温还在,好像还沾了一点点葛苇身上的香水。
葛苇为了入戏,每天拍戏的时候都用片中歌女用的那款香水,劣质,便宜,让剧务特意去什么小商品市场买来的。
浓郁到呛鼻的味道,意外的持久,随便在什么地方一蹭,都会留下味道。
顾晓池的嘴里,巧克力里酒心的味道也还在。
她望着监视器后的葛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