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对着立麦在唱:
“刻在我心底的名字,
你藏在尘封的位置,
要不是这样我,
怎么过一辈子。”
葛苇唱的动情。
她唱歌本来就是这样,音准不是最好,节奏不是最好,可从咬字到发音到情绪,有一种她自己的味道。很特别。
她握着立麦,身子晃啊晃的,一种淡淡的情绪萦绕在她周身,很容易就把人,带进她歌声营造的情境。
这会儿唱着歌,眼睛望着摄像机,或者望着摄像机前的某人。
她的眼圈有一些微红,不知是因为唱得投入,还是仅仅因为那酒红的眼妆,容易让人产生错觉。
葛苇的心底,也刻着这样一个名字吗?
顾晓池修长的手指,摸过她的发,她的眉眼,她的唇。
可摸不到她的心。
顾晓池鼻子发酸,喉头也堵堵的,可她摸了摸脸上,并没有眼泪。
她好像并不想哭,只是那种被树根缠住脚的感觉又来了,这一次那些树根爬得更高,又缠上了她的手。
摸屏幕上葛苇脸的动作,也变得困难起来。
顾晓池最开始还能跟那些隐形的树根斗一斗,但很快就败下阵来。
她手脚无力,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回到沙发上坐下,摸过手机。
她发了一条信息,求助信息。
是给乔羽的。
她说:“完了,羽姐,我好像不会哭了。”
这一夜葛苇睡的很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