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晓池想起画像的那个夜晚,在她学校的画室。
雷雨交加,后来还停了电,葛苇来不及穿衣服,被顾晓池抱着,躲在一堆凌乱的画布下。
顾晓池怕她硌着,双手垫在她的背下面,托着她的蝴蝶骨。
两人的呼吸都交叠在一起。
你呼出一口气,被她吸进去。她呼出一口气,又被你吸引去。
暧昧得不行。
还有一次次车后座的夜会。起雾的车玻璃,按在玻璃窗上的指印,还有那热气蒸腾的旖旎。
顾晓池终于吞了口口水。
她发现自己好久没有触碰过葛苇的身体了。
葛苇此时在隔壁的淋浴间洗澡,顾晓池待在她的卧室里,能听到哗哗的水声。
冲在葛苇的身上。
姣好的身形,前凸后翘。
胸前的挺起也像水滴,又有更多的水滴,顺着那挺起滴下来。
滴答,滴答,滴滴答。
顾晓池从面前的画像上收回了目光,不敢再看。
今晚她和葛苇会亲密么?说实话,她不知道。
但以后的日子那么长,她们总会亲密,从身体到心,从此亲密无间。
不同于一次次车后座的夜会,那时的葛苇,尚且没有明白自己的真实心意,而那时的顾晓池,也还没明白自己的喜欢有多深。
现在,一切都不一样了。
葛苇对自己的心意很明确了,她说:“怕个毛线。”
骄傲的。恣意的。灼灼盛开的。
顾晓池也觉得:怕个毛线。
确定心意以后的亲密会是什么样子呢?顾晓池不愿去设想,她想等待一切,自然发生。
隔壁淋浴间的水声停了。
葛苇洗完澡,裹着浴巾钻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