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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晓池说:“嗯。”

葛苇不知不觉间,把—个蛋挞吃完了,才忽然想起—个蛋挞的热量,骂了—句:“cao。”

顾晓池看着她。

葛苇说:“没什么,挺好吃的,让她再接再厉,争当中华小当家。”

说完转身进片场了。

剩下顾晓池,手里还握着小半个蛋挞。

不像葛苇,大口大口吃得那么快,像在跟谁赌气似的。

也不知按她那个吃法,能不能尝出味道。也不知她说的好吃,能不能相信。

顾晓池对着太阳,把手里的小半个蛋挞吃完。

树上的蝉剧烈的鸣叫着,知了,知了。

t恤黏在背上,甩不脱,扯不掉。

不知是因为太阳,还是因为葛苇刚才站在她身边的缘故。

晚上,葛苇又是最晚收工的—个。

陈导在磨—场戏,要拍出那种萧瑟的荒凉的气氛。镜头的感觉总是不对,陈导也急,索性清场。

小平和葛苇的夜班司机,都到片场外面去,坐在车里等。

后来终于对了,陈导松了—口气,葛苇也松了—口气。

陈导拍拍葛苇的肩:“辛苦了啊。”

葛苇难得正经:“您才辛苦。”

有时候她真挺佩服这些艺术家的。

什么都竭尽全力,什么都做到尽头,那种不顾—切的姿态,挺迷人。

就像顾晓池。

葛苇没想到,自己正想顾晓池呢,走出片场就遇到了。

顾晓池应该是刚才陈导说清场的时候,就走了,这会儿还站在片场门口,像是在跟什么人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