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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旁边架着一台发电机,嗡嗡嗡的,有点吵,只能看到远处的人,嘴在动,听不清说什么。

后来那些人都愣了,看向同一个方向。

怎么了?葛苇眯眯眼,也顺着那个方向看去。

葛苇也愣了。

是顾晓池。

穿一件深黑色的旗袍,黑的像墨。剪裁极其简洁,贴着身子垂下来,开衩也不如葛苇的高,只到小腿处,随着顾晓池的走动,裙摆微扬,欲说还休。

唯一的装饰,是领口和袖口滚的一圈绿边,墨绿色,像苔藓,与莹白手臂形成鲜明对比,昭示着人物内心,那一切潮湿的秘密。

还有她的头发。葛苇的烟夹在指间,忘了抽。

顾晓池的头发盘起来了,也做了卷,不过比葛苇的更简洁,大多数头发往后梳,露出光洁的额头,只在右额靠近太阳穴处,贴了一小片刘海,像波浪。

怎么说呢……葛苇眯着眼看着。

她第一次看到有人,把一身妩媚的旗袍,穿出这么禁欲系的效果。

偏偏这样,最勾人。

顾晓池走到责导旁边,听她说了些什么,责导又指指葛苇的方向,像是告诉顾晓池,可以在那边稍等。

顾晓池走过来。

墨黑的旗袍。莹白的手臂。清冷的神情。浓郁的朱唇。

葛苇忽然有点紧张。

顾晓池高跟鞋的鞋跟,一下一下,像是敲在她的心上,咚咚咚的。

太t好看了。葛苇在心里说。

顾晓池走到葛苇附近,说了句什么。

偏偏这时发电机,发出一阵剧烈的嗡鸣。葛苇没听清,大声问:“什么?”

顾晓池笑了一下,走近葛苇身旁。